44方掌门的茶 .

虚宗掌门，不该如此对不设防。”

方逸白听见“不设防”三个字，却好像觉得事有些有趣了起来：“我只是瞎，又没有聋。”

“也是啊，哈哈哈。”王婉的笑声自己听着都觉得僵硬。

方逸白有些无奈地摇：“你和张子承在一起也是这样么？”

“突然提他做什么？”王婉有些警觉起来——她本来就觉得方逸白找她准不是什么好事。

“他以后也是青崖山掌门。我只是想问，你是不是在所有掌门面前，都这么不自在。”

“也……也没有吧。”

王婉想说，真不是她故意不自在，而是他们真的不熟啊！

方逸白更加无奈了，连带着身后的秦禄也跟着笑了两声。

沉默的瞬息里，一朵烟花在二顶炸开，紧接着又是数朵。

王婉看见身侧的也在此时抬起，好像真能看到天幕中的烟花似的。

“那个，新的一年了，祝方掌门心想事成，诸事顺意。”拜年这种事对于王婉来说不在话下，此刻她站在方逸白面前，当真有种向长辈问好的感觉。

“谢过你的美意。”方逸白收回那并不存在的目光。

那烟花离他们很近，巨大的声响回在空中的时候，对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听不清。

烟花的光芒映照在方逸白的侧脸上，也显得五光十色的。

过了许久，最后一声鸣方才悠悠散去。

“三百八十五声。”身旁的缓缓说了一句。

“什么……”

身后一直没说话的秦禄在此时道：“去年是一百三十六。”

王婉不明所以。

方逸白饮了茶：“这青阳城城主，还真是愈发大手笔了。”

秦禄冷笑：“可不是么？这城里最普通的粟米，都已经是十五文一斗的天价了。普通活着尚且困难，却成了官员们纵享乐的资本。”

“一味封闭城池，如此形，也只能是大势所趋。”

王婉突然反应过来他们是在说什么。

青崖山修筑四十二城结界之后，城外的纷纷挤往城内。靠经商维护的城市繁荣，若是少了农耕支撑，只能是坐吃山空，必定会导致城内物价飞涨。

再加上城内的又不得不受官员统治压迫，最终底层难逃一死，资源却只集中在最顶尖的那些手里。

眼下繁华，只不过是因多而产生的昙花一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