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沈笑语手里没拿什么东西，乞儿有疑。

沈笑语道：“你送我去了，便有了。”

“你长得漂亮还会骗了，我才不带你去。”乞儿方要走，就被沈笑语拎住衣领，握住乞儿的手腕：“你若带我去隶场，便不送你去见官了。”

沈笑语腰带上没佩戴什么值钱的玩意，就一个玉做的手指大的哨，这信物是威武侯留下的，结果被这小子给顺走了。

其他几个小乞儿一道围了上来，怕沈笑语为难他们的同伴，解释道：“姐姐，青二是因为岁哥哥才做这种事的！岁哥哥高烧不退，我们实在是凑不齐买药钱了……”

“不要说，大不了我随你去见

官。”青二不愿意告诉外岁哥哥的存在，死犟着嘴。

“青二……”

“让你们别说，没有什么岁哥哥，是我自己要偷的。”

沈笑语：“带我去见见他，若真有可原，我便放你一马。”

“真的？”小孩问道。

“不行。”青二阻止。

小孩皱着脸，“青二，岁哥哥高烧，我害怕……”

做乞儿的孩子一旦染病，便极容易死去。

沈笑语轻声催促：“我今时间紧，没得功夫和你们在这里蹉跎，不想我救，你便继续在这里等着。”

小孩拉住沈笑语的衣袖，“漂亮姐姐，我带你去。”

青二拉开小孩，怕她的手弄脏了沈笑语的衣袖，威胁沈笑语道：“你救不了岁哥哥，我就将你卖掉隶场。”

嬷嬷不乐意沈笑语被要挟：“姑娘，这种不会知恩图报的不要救，后……”

“嬷嬷，佛曰：行一善。”

沈笑语看着西街来来往往，断胳膊少腿的贫苦总有些怜悯之心，连带这对这些孩子也动了恻隐之心。

沈笑语，“将我卖掉，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姑娘……”隋嬷嬷劝不住沈笑语，只得叹了气。她何曾没有发现，这些小乞儿手上，都有杂编绳手环，这些是沈家军祈求平安归来，会自己编织戴在手腕上的。

塞北的枯萎了，也还是这般坚韧。

被乞儿们叫做岁哥哥的，也是隶场里长大的孩子，手上刻着隶的胎记，额

上有一块黑色的斑点，想来也是隶场的逃，所以乞儿们才不想让沈笑语知道。

第14章 买卖不问出处

阿岁常在隶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