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害了。

2008年。

成昀将脑袋从书桌拔出来，捏捏发酸的后脖子，然后把刚刚写完的记合上。

一看时间，快吃晚饭了。

她从房间出来，正碰上朝这边走的妈妈。

我刚想去叫你呢，自己就出来了。今天的记写完了？

嗯，写完了。她在沙发上坐下，用牙签戳了块茶几上的果盘放进嘴里。

晚饭还有一会儿，我去厨房帮帮你爸，等会儿要是有敲门，记得开下门，是然然。妈妈走去厨房，走几步又回嘱咐，然然来了你多和她说说话，别老闷着。

成昀闷嚼着水果，也不是她想闷着啊，然然都不怎么说话，小闷葫芦一个。

爸妈在厨房忙活，成昀也没闲着，把茶几收拾了下，又从零食柜拿出万斯然吃的零食，顺便从糖罐里摸出几颗水果糖给自己谋福利。

刚做完这些，门铃响起。

站在门的小姑娘微抿着嘴，眼乖顺，瞳色漆黑如墨。

门被从内打开，她抬起眼睛看一眼比自己高出一个脑袋还不止的来，又很快垂眼看向别处，声音轻若蚊蝇：昀姐姐。

脑袋被轻轻揉了两下，接着手腕被握住，一股温和的力道将她拉进了门。

然然，快进来。

虽然总说万斯然是小闷葫芦都不和她说话，但成昀还是很喜欢这个小妹妹，每次见到总忍不住眼睛里盈满笑意。

成昀拉着万斯然在沙发坐下，把零食往她面前推了推，又从掌心变出一颗糖递给她，何阿姨万叔叔还在忙工作吗？

嗯，爸爸妈妈说今晚会晚一点回家。万斯然捏捏手里的糖果，她不是第一次吃这个牌子的糖了，成昀给她吃过好几次，都是水果糖。

成昀坐在一边看身旁的，小姑娘安安静静的，没碰茶几上的零食，只是垂着剥开糖衣，将糖果放进嘴里，再一下一下无比认真地将糖衣不断对折。

她把垃圾篓朝万斯然递过去，扔这里就好了。

对方却摇摇，继续把糖衣对折好，然后塞进袋，不扔的。

为什么？

万斯然抬对成昀粲然一笑，很快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眨眨眼，这个糖纸很好看，像彩虹一样，我把它放进罐子里，等罐子满了的时候，我就有一满罐彩虹了！

成昀被她可到，自己也剥了一颗糖塞进嘴里，又照万斯然的样子把糖衣对折好，最后把糖衣放进万斯然的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