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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出来了。

”他说到这儿，从烟盒里取了一支烟，举在手里，捏在拇指和食指间轻轻地转动起来。

副部长的位置空出来，就是我的吗━━我嘴上没出声，心里暗暗地回应着。

“前些天，我看见了你们的部长。

”他大概猜出我心里在嘀咕什么，扬了扬脸，示意我应该注意听他下面的话，“你们部长说啊，你们这批国外培养回来的工商硕士生，都是才。

在提拔问题上，部里有考虑啊。

”我默默的，不说什么。

不说也就等于说了：我对这类话题不感兴趣。

屋里出现了一种尴尬的气氛。

岳父有脸上显出些难堪。

他把烟举在手里，玩味了半天，还是没有点燃的迹象。

这次谈话的棘手程度，大概是他始料不及的。

为了打破僵局，善于审时度势的我赶紧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然后燃起微微的火焰，恭恭敬敬的送到老家面前。『 』

“爸，这次部里召开下派动员会，部长点了我的名字。

”火苗有些烫手，打火机被我下意识地丢了出去，“我想，我还是去的好。

”踌躇了半天，想说又不太敢说的话，借着这个动作，被我壮着胆子说了出来。

袅袅的烟雾升起来，岳父轻轻地咳了一下，会意地瞅了瞅我的眼，却没有说出“谢谢”二字。

在国外，干了这种孝敬老的事会得到谢意的。

“你走了，才瑛怎么办？”半不语的岳母有些愤愤然了。

此时，为了儿，她已经无暇顾及对老儿进行“烟火管制”了。

我一向痴呆的妻子，这时偎依在母亲怀里，两只眼睛怔怔地看着我。

也许是初次听到我与岳父议论这么严肃的话题吧，这位弱智平时显得迟钝的眼里竟喜悦地闪闪发光了。

“才瑛是我的妻子，当然跟我去。

”我说这句话未加思索，想当然地从嘴溜了出来，“我雇一位好保姆照顾她。

”“算啦，算啦，她去了，是你的累赘……”岳父适才那点栩栩生气早消失得没有了踪影，听了我的话，眉宇之间立刻积郁了无限的忧愁。

我知道，在这沉寂郁的色里，他正悄无声息地忍受着因为老年的敏感而在上出现的极易被扩大了的痛苦。

不过，事好歹算是有了结果。

在这次家庭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