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海幽情 第四章 真璞神照（十七）

去泪水，入殿来见琴默。琴默已然安置好钟离询的尸身，设灵祭奠，见牧龙进来，木然说道：&跪下，今夜咱们跪守师父英灵。

牧龙依言在琴默身边跪倒，二沉默良久，琴默道：&牧龙，欲界妖神原是阵门子，身具阵门业力，到他这一代，积重难返，已无法控制，所以入了魔道，纵横欲界，自诩欲界妖神。他善察心，所以能制敌机先，天下罕有抗手。要战胜妖神，唯有修炼到色空无相的至高境界才能办到，所幸他已身受重伤，心到身却未必到， 所以咱们仍然有机会胜他。

牧龙道：&原来如此，想来今我和雪茕能伤他，也是因为他被师父耗尽力，已无暇分心的缘故。师姐，若是七后妖神不来，待到复原之后再来，咱们如何是好？

琴默道：&妖神被你们重创，加上动用洪荒血魔咒，没有半年无法完全恢复。经此一役，他必定已将你引为生平劲敌，半年后他固然可以恢复如初，可你也进步神速，届时鹿死谁手，更是未知之数，为防夜长梦多，我料妖神必定冒险来犯。

牧龙道：&既是如此，牧龙自当旦夕苦修，专待七后击杀此獠，以慰师父在天之灵。

琴默道：&我听说妖神湮灭，他体内业力会形成一道欲界之门，若误入其中，便会转入欲界，牧龙你可千万留心了。

牧龙道：&师姐放心，牧龙记下了。

是夜转瞬即逝，天色微明时，牧龙悄然退出大殿，独自上了映雪崖。崖上寒风冷雪，一如既往，牧龙眼中所见却已全然不是旧模样，他闭目凝立良久，雪裹身，已几乎将他堆成个雪，他才乍然而动，舞出一天凌霜剑气。

牧龙一路剑法练完，收了长剑，忽道：&出来吧。

对面一块雪岩后应声转出雪茕来，一袭素衣，一首黑发，各自迎风而舞。

牧龙道：&你来做什么？

雪茕道：&我来瞧瞧你。

牧龙道：&既然来了，为何又躲躲藏藏，不肯现身？

雪茕道：&我怕你恼了我，以后不再想见我了。

牧龙闻言低沉默了一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