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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色，就好像看不到这些丑陋可怕的东西，俯身贴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一定是太困了，等到了医院，我再叫醒你。”没有回应。

闻观的表也一直没有变化，还是挡着地上的。

祈无病一定不喜欢被拍到睡觉的样子，他想。

救护车到了。

警察也到了。

闻观全程面无表，一步不离的跟着祈无病的尸体，到了医院，连病房都还没进，就在急救门被拦了下来。

“你是？”挡在门的医生问道，脸上带着怀疑，他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看着淡定，刚进来就要求急救，态度还很强硬，周身气质冰冷又带着些压抑的悲伤。

担架上躺这位明显是当场死亡，救无可救，已经成了尸体。

他却还当能救活。

像是疯了。

闻观没回答，直接说，“先救行么。”医生一脸无奈，“他已经停止呼吸了。”闻观皱着眉，“你们连治疗都没进行，就这么率的断定？”医生没说话，对这样的怪有些不知道怎么应对。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闻观回看了看，躺着的面色已经发青了，泛着死气。

所有的坚持都变得有些可笑。

他的理智突然就回归了。

“抱歉，我没控制好绪。”闻观顿了顿，垂眼，“我是他的心理医生。”祈无病是孤儿，没有亲，没有朋友，连个来签字儿的都没有。

最后帮忙办理一切后事的，全是他的这位闻医生。

深夜。

噪杂声终于消失了。

停尸间里很冷，一点儿温度都没有，还充斥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

光线昏暗里。

祈无病躺在那儿，皮肤白的透明，似乎马上就要消失不见。

他脸上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眉目俊秀，安安静静的，像是睡着了。

闻观盯着看了一会儿，开，“原来你的睫毛这么长。”他伸手，想碰一下，又停住了。

寂静又空。

寒冷似乎猛然袭来，侵入到四肢百骸。

闻观不再看他，静静地转身，脊梁有些轻微的弯，“你睡吧，我去准备葬礼。”他抬脚离开，一步又一步，皮鞋的声音响在整条空旷阴冷的地下走廊里。

昏暗的光线下，闻观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转身，看着床上躺着的，仿佛看到了第一次见面时那个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