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仙录】(3)

让她险些跪倒在地。

我怎能穿着薄纱深夜寻他

破碎的安神咒微光还在案闪烁，映出砚台中干涸的斑。萧冰抓起外衫裹

住身子，丝绸掠过尖时激起细密的疼。莫飞扬的喘息突然近，带着松香的热

气在她后颈：别走。

萧冰猛然转身，青年赤裸的胸膛撞进视线。那道横贯心的旧疤随呼吸起伏，

恰与她胸前咬痕位置重合。她想起十年前为他换药时，孩童怕她忧心，总用小手

捂着伤声说早就不疼了。

我是你师娘。她吐出的话裹着冰碴，眼底却泛起水雾。染血的亵裤从袖

中滑落，轻飘飘盖住莫飞扬赤裸的足背。青年瞳孔骤缩，那抹猩红里映出她溃不

成军的模样——散的青丝，红肿的唇，以及衣襟掩不住的余韵。

廊下的灯笼突然被风吹灭。

萧冰逃进夜色时，后腰还残留着被掐出月牙痕的刺痛。露水打湿的石阶泛着

青光，像极了当年魔教血洗山门时的青玉阶。她攥紧胸前衣襟，指甲深陷，

试图用疼痛镇压体内翻涌的热流——那根烙铁般的凶器分明已抽离，可腿心的抽

搐竟比合时更甚。

我养大的雏鸟啊…

松涛声吞没了压抑的呜咽。萧冰跌坐在竹林深处，指尖深深抠进泥土。亵裤

残留的腥膻萦绕鼻尖，混着记忆里孩童身上的香，织成一张挣不破的网。她突

然发狠撕扯睡裙，雪脯上咬痕渗出的血珠染红指尖，却擦不去莫飞扬留在每一寸

肌肤的温度。

下贱…她将额抵在冰冷的竹节上，任露水混着泪水淌进领。晨雾漫

过山峦时，萧冰摸出发髻间歪斜的玉簪——那是莫飞扬及冠时，她亲手雕了半年

的及冠礼。

簪尖刺入掌心的刹那，剧痛终于盖过腿心的酥麻。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啊呀，这狗的小贼！铁柱一边咒骂，一边站在南歌云的院子中间，双

腿叉开半蹲着身子，摆出一副扎马步的姿势，但是他的两只胳膊上各套了一根粗

木棍，像挑担一样横在肩，而两条腿上也都缠上了几圈麻绳，似乎也是为了增

加重量。

就这样，他就这么怪异地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