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行（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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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处院落除了院门处两个护院外，再无他，与其它独院并无二致。

可如从怡春楼阁楼向这边看，又足够心细，会发现紧靠这处院落怡春院外小

巷的对面，两家住户全是灭着灯，却不时有出门去茅房。如再心细些，向远处

再看，会发现巷角客栈之中，一处漆黑小屋，每隔半柱香工夫，会亮一会儿灯，

只两三息，转而又是一团漆黑。

这一刻，小屋内灯火再起，对之相呼应，对麵怡春楼阁楼也起了光，窗纸后

面，那团烛火上下左右缓缓晃了几晃。

看到对面信号，小屋内窗前一灭了烛火，手重新抄到棉衣袖里，抖着脚，

俯身透过窗纸上的小窟窿盯向小院，这时，身后传来推门声，这也不回，喃

喃骂道：“老孙，你她妈撒泡尿要撒到天亮么？”。

却没有回声，这一呆，忙从棉衣袖里拿出手去取身边单刀，又听脚步声

大急，几步已到身后，虽已取刀在手，却是顾不得拔，纵身向一侧扑去，可身子

刚拔起，只觉脖颈一凉，顿时软了。

黑暗里，赵家公子轻轻合了匕首，静静出了小屋。

半柱香后，小屋对面怡春楼，阁楼里轻轻两响，正是垂死前的哀鸣，透过

窗棂，沉到雪夜里。

11。

怡春楼。

大堂。

声沸鼎中，一富家哥浑身酒气从楼上下来，跌跌撞撞向后院走去，在门处

给拦下，一恭恭敬敬道：“公子，怎么没妈妈领着？”。话音未落，给推了个趔

趄，唾沫溅了一脸：“我用你妈领？”。富家哥亮了亮手里牌子，也不理那看

没看清，满嘴酒气又骂：“这可是潇湘馆！一夜要百银呢，你这穷鬼耽误的起么？”。

骂声里已进了院，踉跄走远。

盯着他背影，那门卫咬牙轻骂：“，有钱就了不起的么”。另一门卫安慰

道：“庄哥，这种酒囊饭袋，跟他计较什么？”。

富家哥一路跌跌撞撞，摇摇晃晃去了大院东南角，离院门尚有十馀步，一护

院刀已出鞘：“站住”。 富家哥却似不闻，喃喃着：“青缘，我来啦…青缘，哥

哥来啦…”

那护院收了刀，耐着子上前拦道：“这位公子，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