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暗潮

起一年的糕点，弯了弯眉：“买给我的？”

“买给桃易的。”

刚做好的糕点放在怀里还热着，绿豆的香气涌出来。

桃易可不吃甜，就跟尹元鹤一样。

有四个字，叫屋及乌。

尹元鹤又如往常咬着牙，就又要蹙眉，眉心却背一用食指轻抚，凑上来，嘴里还衔着半块糕点。

她看近在咫尺的容颜，看黎霏琳眼里的狡黠就快要溢出来，眉却不自觉慢慢松散开。

衔上另外半块，满满的含嘴中，感受那淡淡的甜味融在心里，黎霏琳凑上来，跨坐在她的腿上，含着唇珠，偷偷伸出小舌。

尹元鹤照样如往常一般，眼里清清明明，仔仔细细瞧着她的眼睛，手却环上她纤瘦的腰肢，加了这个浅浅的吻。

唔......

她闷哼一声，勾住另一根闷闷的舌，缠绵悱恻的缠，贪婪的吮着她中融化糕体的甜味，吸着舌，水声啧啧作响。

一只手顺势就摸索进了她单薄的衣襟。

尹元鹤抓住黎霏琳的手，微喘着，眼睛还是那么澄澈，仍敛着眸，勾唇，带着有些无可奈何的味道：“天子的宫，天子的妃，天子的臣。”

她低哑的笑了一声，松开她红肿的嘴唇：

“黎姑娘，颇勇敢。”

得了允诺似的，忌惮着车夫，她只是将手探进她的大的衣里，浅浅的从肚兜探进去，握上那可的儿，打着旋儿的逗弄。居高临下的看着尹元鹤，她掀起眼看自己，太淡。

即使身子被逗弄的发红，浑身发抖，眼里都不会迷醉，似乎从黎霏琳遇到尹元鹤开始，她眼里就是一汪旱泉。

宫外种了树，是松，所以能常青，上常常挂雪。

雪积久了就厚，就重，压弯了枝条，最后重重的跌落在地上，整大块的雪掉下来之后，就摔得四散开去。

尹元鹤前些年编了一部小集，有一篇就写到：

昏魅如浮夜五更，雪白暗发冬愈。

屐履轻踏三四迹，北风灌袖寒单襟。

时称赞她“冬着屐”“寒单襟”以反面写出那些即使在严寒下仍如纸包火般沉沉的，闷闷却热烈的伤感，揉碎掺杂在那“三四迹”。

众皆知足冷着棉靴，身冷要穿衣。

因为会冷，要温。

她突然松了手，手臂从身侧滑落，而后垂下来放在这的腰旁，眼角带着点点星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