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姨热切地望着爸爸，妈妈又来了醋意，她故意用身子挡住了爸爸，心不在焉地问老姨道：“你现在生活得怎么样啊？”

“唉，”

老姨感叹道：“二姐，我还能怎么样呢，凑合活着呗！”

老姨一边说着，一边拉住我的手：“小力，过年到老姨串门去啊！”

“嗯，”

我胡应承一声，想起那个赌徒姨父，我便再也没有心去老姨家串门。老姨今天穿着很是整齐，这是当地的风俗，有客来，一定要穿上最新、最好的衣服，来接待客，否则，将被视为对客不尊重，同时，也降低自己的身份。

“妈，”

看到姥姥屋里屋外地忙碌着，老姨放开我的手，“妈，我来吧，”

老姨脱掉外衣，露出一件红色的、自己手织的毛线衣，丝毫也不感的胸脯还是那样的平展，一对小巧的房，极不合谐地扣在枯的前胸。

老姨弯下腰来，抓起煤铲，往炉膛里充填着煤泥，瘦削的小正好冲着我的面庞，我悄悄地扫视一番，心中嘀咕道：这一段时期，老姨又瘦弱许多，本来就瘪的小，竟然瘦出一对可笑的骨尖，两条细腿夹里着的胯间，其空隙更加巨大，也更让我浮想联翩。

我想起老姨那朦胧画般的小便，稀疏的黑毛，尤其是那堆臊咸的、湿淋淋的，真是让我心驰神往，我恨不得一把抱住老姨，痛痛快快地啃咬一番，尽地品偿着那堆。

“滚！”

我正望着老姨的发呆，妈妈突然恶狠狠地捶了爸爸一拳，悄声骂道：“不要脸，看啥呐，瞅你这臭德，一看见小姨子就发傻！想啥呢，还想着，……”

“得，得，”

爸爸低声吱唔道：“你真是个神经病，我看啥啦，我，我…”

大舅和老舅坐在炕梢，一边咕嘟咕嘟地吞云吐雾，一边漫无边际地高谈阔论，老舅得意洋洋地向大舅吹嘘着，他正准备做一桩很大、很大的投机倒把的大买卖，利润大得惊，甚至比贩卖毒品赚得还要多。大舅则不甘示弱地、瞪着昏浊的眼睛胡擂着，说他下乡照像时，无意中收集到一件古董，一个青铜古鼎，至于年代，正准备找专家鉴定，据保守估计，至少应该在千年以上。老舅一听，把脑袋摇得像只波鼓，说死也不肯相信，于是，两脸红脖子粗地争执起来，根本没有注意到爸爸、妈妈和老姨这方面。

老姨似乎听到妈妈和爸爸的耳语声，她放下煤铲，默默地站起身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