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的折磨而倒卧在地，奄奄一息，凶狠的牛贩子唯恐病牛立刻断气以免色不佳，二话不说，掏出寒光闪闪的屠刀当着众多牛儿的面割断病牛的血管，腥红的血水四处飞溅，飘落在同伴们的身躯上。

一力充沛的年青公牛虽历经磨难，仍然保持着旺盛的体力，一挨嗅闻到身旁异伙伴的气味，顿然欲勃发，纵身跃起爬跨到母牛的巨上，雪白的、长长的，令恐惧的大阳具直挺挺地冲出体外，尖刀般的细直奔母牛的生殖道狂剌而去。

“滚开，这个骚货，”

一身污秽的牛贩子，拎起一块厚厚的、挂满铁钉的木方子，咬牙切齿地狂击着大公牛的背部：“他妈的，三天三夜，没吃没喝，你还他妈的有这想法呐！”

卖牛的、买牛的、出售牛具的、兜售香烟的、推销饮料的各色小贩，纷纷地汇集在这片奇臭无比的、屎尿坑般的院落里，此起彼伏地吆喝着、争吵着、讨价还价着。而那些可怜的牛儿们则若无其事地伫立着，或是默默地沉思；或是平静地反刍；或是彼此间嗅闻着气味，流着感。那圆圆的、大大的、充满善意的眼睛轻蔑地侧视着扯喉咙，拼命地喊叫、唯利是图、投机钻营的牛贩子们。

牛儿们对牛贩子之间勾心斗角的易丝毫也不感兴趣，一迭迭厚重的钞票对它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远不如那一棵棵鲜适的青具有强大的诱惑力。

无论是在甲牛贩手中，还是被乙牛贩牵着鼻子走，或者又莫名其妙地重新被丁牛贩装上了卡车，它们都能够极其坦然地处之，随遇而安。无论是甲牛贩或者乙牛贩、还是丁牛贩，可怜的牛儿最终总是无法逃脱类的魔掌、类的支配、类的役使。其下场永远都是极其悲惨的。

“哎，伙计，”

我正捂着鼻子，怔怔地呆望着，一个嘴角叼着烟卷，手里握着缰绳的壮年汉子冲着一肥硕的大公牛走过去，飞起一脚，无地将大公牛踢回到卡车边：“伙计，这牛，卖多少钱啊？”

“这，”

仁花和小石沉睡在车厢里，而铁蛋正与其他牛贩子大声小气地争执着价钱，听到牛贩子的询问，我茫然无措道：“这，这，我不知道，你自己看着给吧！”

“哈哈，我说伙计呀，哪有你这么卖牛的啊，自己的牛不知道卖多少钱！”

牛贩子冷冷地一笑，然后粗野地凑上前去，黑乎乎的右手恶狠狠地捏拧着大公牛的胯下：“嗯，牛是不错，能出个五百二、三十斤吧！”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