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量。而征服这些聪明的，则无疑更证实了自己的聪明无比，不，是智慧。他对自己有着充分的自信，相信自己还宝刀不老。他在征服了欧阳筱竹，打败了李辉，在官场上又一路轻松地过关斩将之后，他终于找到了两个激动心的对手。场上是祁莹。法场上是钟慨。

他思虑片刻，把手伸向办公桌上的电话。刚要拿起话筒，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又悄然放下。他嘴角上轻蔑地笑了一下。他想电话也许会有窃听，多少为此中箭落马，这方面的前车之鉴不胜枚举。窃听者是公安局，更有可能是国家安全局。他有手机，可是为了慎重起见，他连手机都不用。

他端了一杯茶水，下楼，装作忙里偷闲的样子走出市委大院，在经过门的传达室时，传达室的老张见了他，向他恭恭敬敬地打了一个招呼，见田鹏远也平易近地回应他，不禁有些受宠若惊。田鹏远面含微笑，走出门几步之后，又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踅回身来，端茶转身进了传达室。

传达室里没有别，他将杯中又续了点热水，然后拿起了电话。见老张在一旁傻笑着不走，便先不讲话，只是用和蔼的目光看了他几秒钟。老张醒悟过来，知趣地回避出去。

田鹏远给程北可打了一个电话。

传达室的电话是决计不会有窃听的。

夜，钟慨和妻子那天心，还有那雨心等守在灵堂。为了不吓着孩子，儿妞妞被送到姥姥冷梅家去了。

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在这夜显得毛骨悚然。

钟慨起身走过去，他拿起电话，刚刚“喂”了一声，那却不知何故忽然挂断了。钟慨神悲戚恍惚，父亲的音容笑貌，宛在眼前。这两天电话频繁，多是亲朋故友打来询问致唁的，便是搁在平，电话也时常有打错的时候。

钟慨无心多虑，他放下电话，转身离开灵堂，独自走进了父亲的书房。他关上房门，神悲怆地悄悄整理父亲生前的遗物。他心里隐约觉得身为一名老公安战士的父亲，也许会给他留下一点什么线索或者是证据。

钟慨知道父亲多年来有记记的习惯，他在书桌的抽屉里找到了父亲厚厚的一摞摞记本，细心翻阅了良久，上面林林总总，包罗万象地记录了许多曾发生过的事，还有自己经手侦的所有案例总结、心得等等，不过，俱是经过法庭审理证据确凿，早已有了结论的案子。有关田鹏远及二十年前的鸿图造纸厂失火案只字未提。

钟慨心中疑惑起来，作为父亲经手并引为终生憾事的案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