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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
@@@
“周教授，您再休息一会儿吧？”
助手章东小心翼翼地端来一杯咖啡，尽管声音和动作已经放到最轻，沙发上半躺的
还是轻轻睁开了眼睛，周远川回神极快，几秒钟内眼底的困倦就全部消散了，变成了一惯的冷静和清明。
“几点了？”他缓慢地半撑着身体坐起来，完全不在乎被压得皱
的衬衣，章东赶紧递上咖啡，周远川单手接过，随便啜了一
就放下了。
“12
下午六点十五分，您才睡了半个小时。”
“不少了。”周远川平静地瞥了一眼这间实验室中心那些大得骇的设备，“还有几组数据没核对好，明早之前必须全部弄完。”
“您……”章东咬咬牙，豁出去似的不管不顾道，“周教授！您别嫌我多管闲事，明明再等一个月我们就能拿到稳定的数据了，可您为什么非要几周前就把实验结果公开？这个项目全世界只有您在做，况且您的地位也根本用不着抢发呀！”
他指指周远川身后的沙发和烟灰缸里满满的烟蒂，语调悲愤：“您看看您这两周过得什么子！一天睡眠不足四个小时，全靠咖啡和烟撑着，铁打的也受不了啊！周教授，算是我求您，别在这样糟蹋自己身体了，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别说师哥师姐不放过我，我就是剜了自己也赔不上国家的损失啊！”
这番话章东显然已经酝酿了很久，眼下倒豆子一样一
脑全说了出来。周远川一直认真听着，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章东，他天生就有一种做任何事都极认真的态度，如果不知道的在远处，多半还以为章东在跟他
流什么重要的项目。
其实章东说完以后就有点后悔，他虽然有幸成为了国内天体物理第一周远川周教授的助手，但因为来得晚，平时只能做些基础工作，忽然之间来了这么一番“演讲”……恐怕会被以为有病吧？
“章东，是么？”周远川微微一笑。
“啊？”章东完全没料到周远川竟然能准确地说出他的名字，要知道他一个周才能
上一次值班，能跟着周教授做实验是业内所有不惜挤
脑袋也要争的好事，一次实验带的助手可能多达二十，而两之前甚至没说过几句话。
“伯克利出来的？”
“是……”章东这下真有点惊到了。
“喜欢看电视剧么？”
章东被问得丈二摸不着
脑，拿不准周远川这么问的意思，生怕回答错了被嫌弃，于是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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