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权》（66）

冯老师突然愣住，连着几次哑发不出声音。

“你在利用她！孟企，趁她失恋之后内心空虚，没错吧？”

那个瞬间，孟企感觉有什么被触动了。

“在她和柳宸往之前，我们就是这样的关系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她向我寻求依靠起。”

“你不能！成为她的依靠！”伸出手指，愤然地指着地面。

孟企嗤笑了一声，说：“谁规定过？不懂事的小男孩可以，她已经过世的妈妈可以，和她同样别的生可以，比她小的弟弟可以，我不可以？”

“你可以是她的依靠，但你不能是她的‘那种’依靠。”

“你这样说话没听得懂，冯老师。”

“你得向外推，给她正常的生活！”

“什么是正常？”

满脸说着“不可理喻”表的班主任甩腿就打算走，却又突然定定地站在那里，用全部力气咬着后槽牙，转看他。

“你们到哪一步了？”

孟企冷冷的目光迎上去：“除了她的贞。”

“你真恶心。”闭上了眼。

孟企知道她已经败了。

“你毁了一个少的生。”她说。

“我给了她生命的意义。”

“道貌岸然，孟企，自负，无知。”

“你只是她最喜欢的一个老师，而我是她爸爸。”

“等时机到了，我会揭发的。”

“所以你现在又不介意毁掉她的生了。”

“你，我一定会，把孟鹤从你手底下救出来。”

孟企笑了，那看起来似乎是一种满足、充满解放感、近乎残酷的笑容，却不知是在对谁笑，他说：“等你有证据吧。”

“孟企，你不会不知道，她16周岁才能做吧？第十一修正案。”

“如果你敢动她，三年牢狱，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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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企熄掉了手机屏幕，最后的画面是网页上的一段文字。

《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之一：“对已满十四周岁不满十六周岁的未成年负有监护、收养、看护、教育、医疗等特殊职责的员，与该未成年发生关系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节恶劣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他上电饭锅的，拿出菜板，抽出厨刀，掀开保鲜膜，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