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11）

2023年11月10

我曾经问过自己后不后悔，老实说，我不知道，但我很确定，就算时光能够倒流，重新回到那一夜、那一刻，在那样的氛围下，我还是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何况事实上那并没有改变什么。

真的，许多对于生这个课题都有一种误解，以为自己在某个十字路做出不同的选择，之后的风景便会完全不同。但活到我这个年纪以后就会明白，生不是蝴蝶效应，不是乐透彩开奖，不是你签下另一组数字就会摇身一变、成为幸运儿。事实上，你一定见过身边有许多这样的案例，职场不顺遂的怎么换工作都不顺。生被渣男骗完了感，下一个遇见的还是渣男。

就像那些酒驾肇事的，往往都是习惯酗酒，也不在乎酒后开车，亲友要劝阻还会起冲突。说实话，该怪罪的不是酒浓度，而是他们缺乏自制力，今天不出事，总有一天也会出事的。更确切的说，生中的际遇，其实并非偶然、而是必然。不是你某一天的选择决定了你的一生，而是你的格决定了你一辈子的命运。

我再也没有见过小瓜呆和波卷，一直到九月初，我在走廊上偶然遇见724的屋主带来看房子，才知道他那两个房客没住到月底，雨势一停歇就匆匆忙忙地搬走了。台风夜的那段曲，就这样成了我跟小茹之间绝不提的禁忌，仿佛碧利斯台风在太平洋上直接转向了，那对小侣也不曾存在过一样。

只是小茹变了，她不再像过去那样的活泼笑，感觉她绪一直有些低落，甚至有好几次见她眉深锁。我猜可能是大冒险玩得太过火了，触碰到她的底限。但每次问她是不是心不好，她总是强颜欢笑地否认，这让我完全不知道要如何介入，开导她也不是、劝慰她也不对。还好，至少俩之间的热没变，她晚上还是会跑过来，还是要我抱着她才肯入睡。也就这样吧，但愿时间会冲淡一切。

鬼月过去了，我们又恢复了正常且忙碌的工作状态。

我去看了董事长办的那两间透天厝，坦白说，几十年的老房子了，没有经过整修，一间要卖一千两百万并非易事。这样的价位吸引不了投资客，但这样的屋况又会让自住型的买家却步。不过勇伯会指名代给我当然有他的用意，他知道我惯会出招，而且我有一项出了名的特质，在房地产打滚这么多年，我几乎很少让价。

很多房屋锁售员喜欢把售价订得高一点，然后任由买主在价格上一砍再砍，利用客户喜欢占便宜的心态顺利成